画家为何独入万山云雾间?为绘青山真貌还是悟画道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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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入万山,从来不是一次简单的地理迁徙,而是一场以身心为笔、以山水为卷的精神跋涉,当画家背着褪色的画箱,踏着晨露穿过松涛,一步步向群山腹地走去时,他带走的不仅是颜料与画布,更是对尘世喧嚣的告别,对天地大美的叩问,万山之中,没有画廊的灯光,没有观众的喝彩,只有风声、水声、鸟鸣,以及山石沉默的呼吸——这正是艺术最本真的土壤,让画家得以卸下技巧的铠甲,与自然进行一场赤诚的对话。

画家入万山

为何入山:创作的原动力藏在山的褶皱里

画家入万山的缘由,往往藏在“师法自然”的古训里,更藏在内心深处对“真”的渴望,北宋范宽曾隐居终南山,朝夕与峰峦相对,他笔下的《溪山行旅图》,山石如铁,雄浑苍劲,那股“远望不离坐外”的气势,正源于他常年卧坐山间,看云雾升腾、雨雪更迭,他曾在笔记中写道:“师古人,莫若师造化。”在他看来,前人的笔墨是路径,唯有亲入万山,才能触摸到自然的脉搏。

近现代画家黄宾虹晚年十游黄山,八十高龄仍坚持写生,他发现,黄山云海的光影变化、奇松的虬曲姿态,远非古人画谱中的程式所能概括,他在山中搭起草棚,晨起观日出,暮色染层林,雨后看山石被洗刷出的肌理——这些鲜活的感知,最终化为他画中“黑、密、厚、重”的积墨法,那层层叠叠的墨色,恰似山峦的叠嶂与云雾的流动,对他而言,入万山不是寻找风景,而是寻找“内美”,一种藏在自然表象之下的、生生不息的生命力。

更深层的,入山是画家对生命的修行,李可染曾坦言:“为祖国河山立传”,这“立传”二字,不仅是记录山川的形貌,更是将画家对土地的情感、对时代的思考熔铸其中,他在漓江边上写生时,为了捕捉晨雾中渔火与山影的交融,常常在江边一站数小时,任凭露水打湿衣衫,他说:“山水画要写精神,不写表象,而精神只能从自然中来,从与自然的朝夕相处中来。”万山的寂静与壮阔,恰能让画家沉下心来,在孤独中与自我对话,在敬畏中剥离浮躁,最终让笔下的山水有了“灵魂”。

如何入山:行走与观察的维度

入万山不是走马观花,而是一场“慢下来”的修行,画家入山,首先是“身入”,用双脚丈量山的高度,用双手触摸山的温度,明代徐霞客曾用三十年游历中国山河,他的《徐霞客游记》不仅是地理考察,更是画家般的观察笔记:“登顶四顾,千峰万壑,皆伏履下。”这种“身入”,让画家对山有了“体感”——知道哪里的石头最粗糙,哪里的松树最苍劲,哪里的溪流在清晨最清亮。

“心入”,将感官的体验转化为内心的意象,黄宾虹在山中观察时,不仅看山形,更“听”山声:风吹松涛是“长披麻皴”,雨打芭蕉是“点苔法”,流水的轰鸣是“皴法中的节奏”,他曾说:“山川乃自然之象,变化无穷,画家当以神遇,不以目视。”这种“心入”,让画家超越了视觉的局限,将自然的声响、气息、温度都纳入创作的素材库。

画家入万山

“情入”,将个人的情感投射到山水中,画家笔下的万山,从来不是客观的复刻,而是“我见青山多妩媚”的共鸣,傅抱石在四川金刚坡下写生时,正值抗战时期,他笔下的山水多了一股“乱石穿空,惊涛拍岸”的豪情,山石的皴法如刀劈斧凿,正是他内心忧愤与坚韧的体现,他说:“画山水,要写出山的性格,也要写出自己的性格。”万山之所以成为画家永恒的母题,正是因为它既能承载画家的情感,又能激发情感的升华。

从山到画:笔墨的转化与升华

从万山到画纸,是一次从“自然”到“艺术”的飞跃,这飞跃的核心是“笔墨”,画家入山时,眼中是立体的、流动的、充满生命力的山水;而画纸上的山水,是平面的、静止的、需要用笔墨“造境”的艺术,如何让二维的画纸呈现出三维的山水,让静止的笔墨流动出自然的生机?这考验的是画家对笔墨的理解与转化能力。

范宽的“雨点皴”是他对秦岭山石的提炼:他观察到山石经风雨侵蚀后,表面布满大小不一的凹凸,便用短促有力的笔触,如雨点般密集地点染,形成山石的厚重质感,这种皴法不是凭空想象,而是他在山中“坐卧其间,朝暮观察”的结果,黄公望的“披麻皴”则源于对江南丘陵的感悟:他看到山石表面的纹理如麻绳般舒展,便用长线条的皴法,柔和地表现出江南山水的温润,这些笔墨语言,都是画家将自然特征“翻译”成艺术符号的过程。

更高级的转化是“意境”的营造,李可染的《漓江胜境图》,没有过多细节,却用浓重的墨色和留白的云雾,营造出漓江“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的诗意,他曾说:“山水画的意境,是客观景象与主观情思的统一。”他在漓江写生时,舍弃了杂乱的房屋与船只,只保留山与水的主体,通过墨色的浓淡对比,突出山水的空灵与静谧,这种“取舍”,正是画家在山中感悟到的“自然之理”——万山之美,不在于面面俱到,而在于气韵生动。

万山之外:艺术精神的永恒回响

画家入万山,最终不是为了画一幅“好看的画”,而是为了完成一场精神的“还乡”,在万山的怀抱中,画家找到了艺术的源头活水,也找到了自我的精神坐标,范宽的雄浑、黄公望的平淡、黄宾虹的浑厚、李可染的雄秀……这些风格各异的山水画,背后都是画家在万山中与自然对话、与自我和解的历程。

画家入万山

对当代画家而言,“入万山”的意义并未因数字时代的到来而褪色,照片可以记录山的外形,却无法传递山的精神;AI可以模仿笔触,却无法注入真实的情感与生命体验,正如画家吴冠中所说:“艺术是情感的表达,而情感只能来自真实的生活。”当代画家仍需背起画箱,走进万山,在风霜雨雪中感受自然的温度,在孤独跋涉中体会生命的意义,才能让笔下的山水既有传统的根脉,又有时代的呼吸。

画家入万山创作要素对比表

画家 入山时期 主要入山区域 观察重点 笔墨特点 代表作品
范宽 北宋 终南山、秦岭 山石肌理、云气流动 雨点皴、浓墨重染 《溪山行旅图》
黄公望 元末明初 富春江 江岸曲折、平远之境 披麻皴、淡墨干笔 《富春山居图》
黄宾虹 近现代(20世纪) 黄山、巴蜀 山水结构、笔墨层次 积墨法、焦墨渴笔 《黄山松云图》
李可染 近现代(20世纪) 漓江、泰山 光影变化、意境营造 积墨与染墨结合、浓重墨色 《漓江胜境图》

相关问答FAQs

问:画家入万山写生与传统“师法自然”有何异同?
答:同:两者都以自然为艺术创作的根本源泉,强调通过观察自然获取灵感,追求“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艺术境界,异:传统“师法自然”更注重“感悟”与“记忆”,画家往往通过观察后默写,将自然意象内化为心中的“丘壑”,如宋代山水画多追求“可居可游”的理想化意境;而现代写生更强调“现场记录”,画家通过速写、水墨写生等方式,直接捕捉自然的光影、形态与细节,更注重客观真实性,但也强调在写生中融入主观情感,避免对自然的机械复制,本质都是通过自然激发创作,但传统重“意”,现代重“境”与“情”的结合。

问:当代画家为何仍需“入万山”创作,而非依赖照片或数字技术?
答:因为万山的价值不仅在于“形”,更在于“神”与“气”,照片只能记录某一瞬间的光影与形态,却无法传递自然的“生命感”——比如山风拂面的温度、溪水流动的声音、云雾聚散的节奏,这些感官体验是激发画家情感、让作品有“温度”的关键,数字技术虽能模拟笔墨、合成图像,但缺乏真实的生命体验,容易导致作品空洞、同质化,画家入万山,是在与自然“对话”:观察山石的纹理是理解“骨法用笔”,感受云雾的流动是体会“气韵生动”,体会自然的壮阔是升华“意境”,这种“身临其境”的体验,是技术无法替代的,也是艺术创作“求真”“求新”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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